下了飛機以後,就聽到甘美朗音樂那熟悉的節奏,走到落地簽證櫃檯,赫然發現四季飯店請了一票樂師坐在海關裡的臨時舞台現場演奏,而且還有立體聲喔,因為廣場兩邊各有一票樂師。真是利害的置入性行銷,台灣觀光局也應該參考一下。
機場人員依然散漫懶惰,避過海關蟑螂的搶行李攻擊,赫然發現來迎接我的正是我先前囑咐過『不要』的PETRA,他正拉長著一張臉極不甘願的舉著寫著E的名字的名牌。我在心理輕嘆一聲,看來在等待E晚一小時的抵達時間前,我得跟這位見錢眼開的臭臉先生共處了。
好不容易到了我們朝暮盼望的Mattahari Cottage,久違的管家ILU熱情的迎上來,想不到她竟然告訴我們第二個惡耗-我們半年前定好、一個月前付款,唯一有冷氣的『印度大公India Pasha』房被另一位沒有事先訂房又愛硬坳的台灣同胞坳走了,而我們被迫住她們剩下來的『爪哇公主房』,該房客此時正不知去何處消遙了。所有的燠熱、蚊蟲叮咬以及見到PETRA那張臭臉的不耐此時完全爆發,我正色嚴厲的告知ILU這是不能被接受的決定,尤其是我們明天就要到『潛狄迦薩』去潛水,雖然好幾天不在烏布我們也照付房錢只為了不造成房間空兩天的困擾,還有,對,你沒辦法彌補我們……。
我們被送到餐廳去喝下午茶,一直到天色漸黑,蚊子與疲憊的交互攻擊逼的我們不得不放棄等那群該死台灣奧客回來換回我們房間,只得屈就別人的房間一宿。
正當我們洗好澡,滿腹委屈的坐在潮濕的空氣與想像中正從閣樓無法關閉的窗戶飛進來吸乾我們血液的蚊蟲大軍裡等待皮膚過敏又一夜難眠,喔,不,是我們心愛的按摩師Wayan來解救我們疲憊的筋骨跟受傷的心時,門開處竟然出現了代號『鼻涕小姐』的另一位按摩師跟不知名的助理。此位鼻涕小姐在我們第一次預約『皇家露露SPA按摩』時擔任『夏日御用按摩師WAYAN』的助手,只是鼻子嚴重過敏的她實在不適合從事這行,因為在許多香精油的環繞下她不停的吸鼻涕,數度離開工作崗位去擤鼻子,當按摩要結束時,我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一滴溫熱的液體滴到了我裸露的背上;容我再度提醒一下各位,我有著嚴重的觸覺潔癖;當下我真是用盡了此生所有的禮貌跟修養換來的意志力才沒有一邊尖叫一邊跳起來衝進浴室,因此當我再度看到鼻涕小姐(也叫WAYAN),心中真是絕望到了極點。
連我們期待已久的按摩都變成一場災厄,兩位按摩師的手都粗如菜瓜布,我跟E經歷了一場精油去角質,帶著沉重的不妙感度過一個不眠的第一夜。
隔天早上,依舊帥氣熱情的KOMAN(整個夏日民宿大都是羞怯又清秀可愛的男服務生與工友,廚師跟管家則是女生擔任)顯然受到警告來提醒兩個不開心的人吃早餐,看到ILU在內咎之下做了我最愛的西班牙蔬菜蛋餅佐焦糖蘋果,其實心理也氣消了一大半,當我開始為自己發脾氣感到羞愧時,有人敲了門。
可愛的ILU果真是想盡辦法要博回我們歡心,門開處是穿著一身SPA制服的WAYAN,在我們尖叫的感人大相認之中才發現,原來她為了能有更專業的訓練,已經到一家日本人經營的傳統巴里島式SPA去工作,但是她還是有接CASE,可以每天晚上來替我們按摩。
此時KOMAN(這回是女生)來敲門,說是人在舊金山的樓主SEAN來電致歉,請我去接電話,SEAN非常禮貌的為管家安排不當連連致歉,還說他已經囑咐ILU去買了一瓶香檳送我們以表歉意(所有舶來品在巴里島都是不得了的貴)。此時我已經開始處於非常不好意思的階段,幾乎要為我們的GUEST COMPLAIN道歉了。
下一通電話是告訴我們,出發前一天才下訂的『The water garden hotel』跟『Alilas』都以便宜的價格定到房間,而PERMA BUS的專車再十分鐘後就要到了!
基本上只要有它,一切都可以用合理價格代為安排,講中文也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