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妳覺得可以如何付出更多,來保證未來半年內可以擁有更好的工作績效?』
枉顧醫囑建議的一個月、休養不到三週便回到工作崗位,等待著的是區域督導對於我考核績效的質疑。我深吸了一口氣,剛拆線不久的傷口隱隱作痛了起來。
『我覺得在過去的這段時間以來我都是百分百的投入工作。如果公司覺得這樣的付出還是不夠,那我無法承諾我可以再付出更多。』心中的那紅燈亮了起來,我知道這是個錯誤的答案,可是我不想再當個任勞任怨、做到爆肝還要被質疑工作績效的驢子了。
這場開刀的意外,就像賽馬一跤摔斷腿,不管他之前為主人賺進多少綵金,或主人之前如何倍加寵愛,下場都是一槍畢命。
『你為什麼這麼看的開啊?』離職前,有人問著。
我覺得就像吸毒一樣,當你離開了那群人、那個環境,剛開始你會很想念那種感覺:被PUSH、被RUSH,腎上腺素湧進血管裡、不需要思考只顧往前衝,不會閒下來、永遠被需要著。
但是當你遠觀一陣子,你會開始覺得,這個環境其實不需要妳,妳投入了一百分的自己,換取的卻不到這所謂的GOAL的千分之一。到底是我被需要著,還是我需要這份工作??
如果不是因為這場病,不知道我會在何時被燃盡。然後,只剩下自己也不想要的,自己。
恢復自由以前一週,我非常的恐慌,就像毒蟲知道藥頭被抓了一樣。我害怕著那即將來臨的,空白。
